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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成年人何时能接种新冠疫苗?这群青少年即将给出答案

14岁的双胞胎金氏姐妹亚历山德拉(Alexandra King)和伊莎贝尔(Isabelle King)最近不得不缺课一次,这让她们逃过了一场9年级科学课的考试。因为她们正在参与Moderna新冠疫苗的临床试验,这次试验将评估这种疫苗对12-17岁的青少年是否安全有效。

伊莎贝尔正在接种,她的双胞胎姐妹亚历山德拉在一旁等她(图片来源:纽约时报)

青少年感染新冠病毒几率更高

目前,疫苗生产商们已启动了18岁以下群体的新冠疫苗临床试验。尽管新冠病毒对儿童和青少年的影响远小于老年人,但据美国疾控中心(CDC)统计,美国已有约220万儿童和青少年确诊感染新冠病毒,其中有280名儿童死亡,另有超过2000名儿童和青少年感染新冠病毒患上了罕见的多系统炎症综合征(multisystem inflammatory syndrome, MIS),这将可能导致心肌功能障碍,并严重影响其他器官。

值得注意的是,青少年感染新冠病毒的几率接近年幼儿童的2倍,虽然青少年感染新冠病毒后症状往往不太严重,但有研究表明,由于青少年无症状感染者居多,日常生活中也难以保持社交距离,因此,他们更有可能成为校园和家庭内的传播源头。为了保持学校开放,抓紧为学校工作人员接种新冠疫苗固然重要,但为学生们接种合适的疫苗也将成为扭转防疫形势的关键。

新冠疫情已经影响了绝大多数青少年的生活:学校被迫关闭,日常的体育运动和社交活动受到限制。考虑到当前美国批准的新冠疫苗主要针对成年人(Moderna疫苗和辉瑞疫苗分别适用于18岁和16岁以上人群),一些原本觉得应对疫情无能为力的青少年们,也开始自愿参加疫苗试验反击疫情。

招募青少年志愿者需过两道关

一个摆在眼前的问题是:相较于成年人,青少年更难坚持参加完临床试验。由于心智不够成熟,他们没有那么好的依从性。而疫苗的临床试验要求志愿者们保留自己记录副作用症状的日记,并在一年内接受6次随访,还需要定期抽血检测。

为了吸引学生参与其中,一些研究人员开始与学校和当地的儿科医生们联系,并在社交媒体上发起活动。一些志愿者也在TikTok上发布了短视频吸引同龄人加入。

但青少年的试验规模比成年人要小很多,只要两三千名志愿者。

要加入到这项试验中,孩子们必须首先表达“同意”。这是一个法律要求的、与他们年龄相适应的“同意”版本。除此之外,研究人员也必须征得孩子父母的同意和许可。

实际上,与每位志愿者的交流都是漫长且艰苦的,只要孩子或父母任何一方反对,申请进度都将随时终止。

负责疫苗试验的马里兰大学医学院(University of Maryland School of Medicine)儿科传染病专家詹姆斯·坎贝尔(James Campbell)指出:“不少家长宁愿自己参与临床试验,也不愿意让孩子冒这种风险。作为父母,他们时刻保护孩子的安全,因此家长们完全可以等到疫苗获批上市后再让孩子接种。”

通常,研究人员也会告诫这些青少年志愿者。因为网上有关新冠疫苗的谣言和人身攻击非常多,志愿者应该避免在社交媒体上谈及试验情况。

青少年们有自己的思考

12岁的萨姆(Sam)在辛辛那提儿童医院参加了辉瑞疫苗的临床试验,他表示,自己之所以愿意加入是因为“这将有助于用科学手段战胜疫情,也是对一线医护人员表达感谢的方式”。

他的姐姐,14岁的奥黛丽(Audrey)也参与了这项研究,她说:“我想这将是一段非常美好的经历,未来我可以告诉我的孩子,‘你们的妈妈曾经在人类制造疫苗时出过一份力’。”

奥黛丽和萨姆(图片来源:纽约时报)

奥黛丽是名亚裔,她认为,在疫苗研究中让不同年龄和种族的人参与十分重要。姐弟俩的母亲瑞秋(Rachel)是一名护理学研究人员,她也自愿参与了疫苗试验。

不过,青少年临床试验中志愿者的多样性很可能不及成人,因为成人试验已经证实,不同种族接种新冠疫苗的效果没有明显差异。而且由于新冠疫苗在成人试验中大获成功,预计将有多达三分之二的青少年接种的是真实的疫苗而非安慰剂。

目前,辉瑞公司已启动新冠疫苗儿童临床试验计划,预计今年一季度将披露其12-15岁的儿童试验结果,之后将提交给美国FDA审查。而Moderna公司目前还在招募青少年志愿者,预计到夏季会公布一批数据。其他疫苗生产商也将很快启动相关临床试验。在不久的将来,研究人员还将对5岁以下的儿童进行临床试验,不过他们接种的剂量极有可能比其他群体都低。

如何与青少年沟通是关键

与任何临床试验一样,研究人员在介绍风险和好处时总是不偏不倚。坎贝尔选择通过对话而非说教的方式与志愿者沟通。“还记得你打的破伤风疫苗吗?新冠疫苗接种和它类似,但也有不同。”坎贝尔希望确保青少年积极参与决策,而不是为了父母而参与。

负责监督休斯顿抗疫运动和该市大部分疫苗试验的DM临床研究(DM Clinical Research)首席招募人员莎拉·哈桑(Sarah Hasan)认为,青少年和成年人在信息交流中有显著差异,她和青少年相处得更愉快。

哈桑说:“通常成年人会粗略地翻看一下表格,提几个问题,然后沟通就结束了。但孩子们问的问题比大人多,表明他们有真的听进去,这一点很好。”她补充说:“当然,他们也会问一些天马行空的问题,比如,注射的剂量会否让他们变成僵尸。”

另一个问题是关于补偿金。研究人员通常会给志愿者一笔钱来支付其时间和出行成本,但数额很小,几乎没有什么吸引力。目前的补偿金约为每小时15美元(约合97元人民币)。辉瑞公司还给志愿者的父母们提供了补偿,因为他们接送孩子也付出了成本。

图片来源:图虫创意

父母比孩子更在意副作用

2020年夏天,社区健康教育专员莫妮卡·米切尔(Monica Mitchell)参加了辉瑞公司的疫苗试验。她的女儿梅兰妮(Melanie)当时还是一名高三学生,对此非常好奇。但那时,志愿者要求必须年满16岁。于是,梅兰妮在16岁生日当天,打电话报名参与疫苗试验。

同时也是儿科心理学家和研究人员的米切尔,因为允许女儿参加疫苗试验而遭受了一些批评。有亲戚问她:“你为什么要这样做?”米切尔则回答他们称,梅兰妮是相当独立的,是她自己做了这个决定。

和大多数试验志愿者一样,孩子们也担心会出现副作用。果然,当萨姆在辛辛那提儿童医院第二次注射后,他吃了点苦头:他在半夜因头疼醒来,然后发起了低烧,浑身肌肉酸痛。

“他看起来很痛苦,”他的母亲瑞秋说。“从理论层面谈论副作用是一回事,但亲自经历副作用又是另外一回事。作为一个母亲,看到他这么难受,我心里很不是滋味。”

可萨姆被妈妈的反应弄糊涂了。“我太高兴啦,”他说:“这说明我接种的是真正的疫苗!”

姐姐奥黛丽身体倒没什么反应,但她得知弟弟注射了真疫苗后直言:“我可太嫉妒了。”

原文来源:The New York Times

原文标题:To Get Their Lives Back, Teens Volunteer for Vaccine Trial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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